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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夏秋冬那一個季節是戀愛的好天,記得小時候常吟詠:「春天不是讀書天,夏日炎炎正好眠,秋高氣爽蚊蟲咬,冬天背書包回家過年。」看起來這四季沒有一天是讀書天,愛情也是一樣,沒心情那一天都不是戀愛天,相反地有心情即使狂風暴雨依舊是好天。

在阿卡正傳中,提到的四季姐妹,當然秋芬就是秋,今天講講春梅的愛情故事,春梅是一個絕美的女人,無論談吐氣質皆為上品,只要有她在場總會贏得在場人士滿滿的眼光,黑色永遠是她王者風範唯一色彩,這可能與她半身美女的身材有關,腰部以上是無懈可擊,年輕時的照片我看過,甜美有如Anglebaby當然現在也沒改變,這麼美麗的女人奈何有一雙象腿,所以黑長褲、黑長裙是不變的裝扮,游泳、健身、韻律是保持不變形的仙丹,吃吃喝喝好像也沒少過。

  春梅的爸爸有三個老婆,大老婆春梅的母親沒唸什麼書只生一個女兒,先生飛黃騰達時有一百個理由說妳不好,三妻四妾非我所願,只是老天捉弄我,二老婆是我的貴人,小老婆是我的左右手,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可憐的男人一切的作為都有道理,什麼作為全是為了這個家,做為賢內助的條件就是要有肚量,面對妻妾成群的老公,還真該唱哥哥爸爸真偉大讚誦他,眾多妻妾的窩精彩度可比後宮甄環傳,最令人覺得啼笑皆非的是林阿舍的象腿,各房妻子以有象腿的子女引以為傲,這是象腿俱樂部的入場券,美麗的外表加上家族的招牌象腿,也成了春梅的招牌,春梅的父親不准兒女不勞而獲,規定你賺多少我給多少,例如你一個月賺二萬元,那父親就給你二萬看能力賞錢,也就是賺得越多賞得越多,誰也怨不得老爸各憑本事,春梅那些弟弟們爭權奪利不輸立法院,她厭倦這種生活早帶著母親離開風暴區,這些年她在伍佰的貿易公司賺很大,外加父親賞的鈔票,春梅是不折不扣的大富婆。

春梅在台北唸書,剛開始害怕男友知道自己的家活像連續劇,會跟她斷絕來往總是像小媳婦陪待在側,有潔癖的阿昌用異於常人的放大鏡檢視春梅,每一次都大驚小怪、大呼小叫的羞辱她,總以我是臺灣一等生自居,傅鐘、椰林的驕傲妳一定能懂,當林阿舍帶著小老婆遊歐洲回來,帶了一件Burbery風衣和一雙牛津鞋給女兒,這雙手工縫製的皮鞋有著英國的優雅英倫的時尚,穿上去羡煞一缸子的人,在系上出盡了風頭,唯獨阿昌用嫌惡的嘴臉狂叫著:「脫掉!脫掉!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腿,還在那裡野人獻曝,真讓我不舒服,妳不脫下來,別巴望我跟妳走在一起丟人。」說完馬上擺出臭臉,那雙牛津鞋彷彿沾上一百公噸的狗大便,春梅只得乖乖的脫下鞋光著腳走路,阿昌無視那是寒冷的十二月,更禁止她穿高跟鞋,因為腿重走起路來特別沉重,被阿昌說:「那可怕的達達馬蹄聲,是宣告妳來了嗎?不知道藏拙真是敗給妳了!」那個女孩不愛高跟鞋,但阿昌的一席話,從此以後不再與高跟鞋結緣,深怕再一個閃失阿昌會不理她,坐著吃飯時把手肘靠一下桌面,立刻會聽見一陣叫罵:「妳髒不髒啊!妳看看那桌面多少細菌,妳難道不知道嗎?真不曉得妳是那裏不對?」假如有任何不對就會問:「妳是猪嗎?妳是豬嗎?」每天跟阿昌見面就像陷入地獄一般,徨恐的無法自處,自己忘記自己也是椰林裏的高材生,談這一場戀愛連自信都蕩然無存,更別說什麼浪漫愛情,阿昌當了兩年兵後申請美國留學,命令春梅一定要跟進,春梅考慮了很多天,鼓起勇氣拒絕了,阿昌當場歇斯底里狂叫狂吼被路人報警處理,阿昌開始緊迫盯人,好話說盡身段放軟無所不用其極,深怕春梅離開自己,我想是四年的折磨讓小女孩長大了,想想阿昌不全然無優點可言,他認真、他優秀、他沒心眼、他青年才俊,他只是脾氣大了一點,他只是自以為是,他只是、、、這場惡夢隨著阿昌出國才落幕。

這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心結,直到遇見Peter才完全解開,Peter國中畢業就去美國念書,雖然不是ABC但行事可說完全西化,巧蓮說:「在她與Peter相處中,Peter是非常nice的人,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春梅非常愛老公,不知為什麼他們倆最近老吵著離婚。」我問:「春梅通常在辦公室脾氣大嗎?」巧蓮仰著頭想了一會兒:「會,但是她通常對事不對人,有時生氣起來還會直接丟文件,嚇死那些菜鳥,這是整個辦公室都知道的事。」我說:「春梅功高震主,我記得她曾經給過伍佰老闆小鞋穿,妳還記得嗎?難保她發起脾氣來是不給Peter情面」巧蓮:Peter 雖然是留美的高材生,似乎在臺灣適應不良,工作常常有一頓沒一頓,永遠想回美國去,春梅害怕他回美國,那麼一個家就散了,所以不回美國什麼都好說,徧徧春梅的媽看見一個大男人沒上班,每天明吹暗諷絮絮叨叨,讓Peter待不下去,如果Peter說一下母親的不是,春梅馬上會像刺猬,刺得Peter遍體鱗傷,常常冷戰最後還是春梅道歉。」我說:「看起來春梅的母親好像是很大的問題。」巧蓮皺了一下眉:「大家都知道,可是媽媽回不去那個競技場,做女兒的怎捨得她回去,這是難題。」

「巧蓮我的看法可不是這麼簡單,妳還記得兩年前業務副理Mike跟春梅的那一場大吵?」巧蓮:「等一下,等一下,我想一下,那一次好像吵什麼聖誕節的訂單。」「哎喲!我不是查什麼訂單,是要妳回想Mike怎麼罵春梅的。」巧蓮叫了一份法式甜點可麗露不理我,小口小口的含我想她是不想說,剛剛當偵探追阿卡已經夠她氣了,再提陳年鳥事不說也罷,又吃了一個蒙布朗,我忘了她已經累壞,那就隨便她,那知她喝完咖啡小聲的說:「那一天他們業務部開會,為了一個小事大吵起來,聽助理小蕙說春梅不准下屬嗆她,而且連續出言不遜她怎受得了,馬上發作暴跳如雷,以往Mike忍過就沒事,誰知道他那根筋不對,女暴君我看妳要跋扈多久,在公司當武則天就罷了,回家當慈禧太后,人前人後裝可憐愛家愛老公,一副我犧牲最大完全是個屁,把Peter 當兒子看,可憐的Peter那是能力不夠,是妳怕他飛高高,不叫夫婿覓封候,怕Peter妻妾成群怕自己坐冷宮,妳媽還敢大言不讒女兒做牛做馬,女婿當駙馬爺享盡榮華富貴到處張揚,像是Peter犯下濤天大禍,我想妳自已最心知肚明,在公司這副嘴臉,回家一定更恐佈,難保那天Peter受不了,跟妳離婚是早晚的事,接下來春梅大哭再也說不出話來。」「最後伍佰老闆出面要Mike 道歉調部門,他在艾美寒舍擺桌,結果春梅不依逼走Mike ,妳有沒有想過Mike 句句深中她要害。」巧蓮大口喝了一口水說:「我不止一次告訴她,男弱女強是妳要的局面嗎?表面隱忍著所有事,其實掌控全局,要大家怎麼看Peter,只需妳小小一刀Peter就體無完膚,放Peter 一馬吧!也是放過自已!」我開始另眼看待這個被大家稱為不知不覺的巧蓮,連敏感度這麼差的巧蓮都能釋出不凡的道理來,這齣戲如何落幕,只等春梅的一念之間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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