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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命名  
有人說算命師的預言能否成真完全取決你相信不相信這個預言,相信了按照預言去做當然一切都成真,或許按照自由意志去做結果又是不一樣,但是人生遇到難以決定的抉擇時,聰明的你會怎麼做?

Anya留學日本,因為家族中人大都受日式教育,所以留日是唯一的選擇,普通長相在人群中絕對不會引人注目,從日本回來的Anya還真是改頭換面,無論氣質外表完全不一樣的感覺,可能少女時的泡芙臉改觀是很大的關鍵,唯一不變的是她那顆樂於助人的心,Anya是標準的暖女,只要她能力所及幾乎有求必應,我想這是她受歡迎的原因之一吧!

這個故事該從她的右手說起,跟她不熟的的人是不會發現,她的右掌掌心經常貼著一小塊美容貼布,大夥都以為受傷愛美沒人過問,有一天她不貼了,心蓓笑說:「傷口終於復原了那麼寶貝」順手就把Anya的手拿來端詳,這個時候Anya急忙抽走,因為是不預警的動作,害得心蓓踉踉蹌蹌的往後倒差點摔一跤,心蓓馬上扯著喉嚨大喊:「出人命了!出人命了!」說也奇怪一向善解人意的Anya居然匆匆走人連頭也不回,這事難道沒蹊蹺嗎?只是看個傷口又不是見不得人幹嘛神秘兮兮,心蓓喋喋不休一整天挺煩人吵得大夥很想揮拳,這下大家心照不宣這個傷口是Anya的大秘密,那天她想講就會告訴大家。

煩人的心蓓整天被那個傷口牽動著,好像害了相思病每天病懨懨,心病當然要心藥醫,就怕Anya醫生不幫忙,其實不止心蓓想知道,大家都想知道,這個好奇心怕死人了,大家紛紛找借口總找不出好理由,真令人有點沮喪,心蓓越來越想知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,不到黃河心不死,一副戰士出征兮不復返的赴義態度,令座上客無不動容,說時遲那時快Anya像飛劍一般的飛進來,帶著慘白的表情一副犯我者必亡,非也!非也!笑容可掬的神情拎著五顏六色的寶石糖,大家知道一定又是日本手工糖才能那麼晶瑩剔透,標準日本姑娘的溫婉,當然大家也不好意開門見山問那個傷口,但是Anya很上道朋友寒喧沒多久,就把話題導進來

Anya說:「我一出生右手掌掌心就有一顆紅痣,我媽覺得異於常人,就去台北找懂手相的看,沒想到那人說我手握龍珠(紅珠)大權在握,我不是將相就是總統,那時是戒嚴時期,這是天大的秘密,從那天起我媽就神經兮兮怕洩露天機,深信我會變成大人物,而我長這麼大也從未與眾不同,漸漸我媽也就相信江湖術士騙錢而已,但是我每天看它像一顆心形的紅寶石,我相信是我前輩子跟相愛的人約定好的印記,這輩子我會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對方,我哥不以為然每次潑我冷水,說長得豬頭,對方找到妳一看怎麼這麼難看,一定轉頭就走不會跟妳相認的,搞不好已經跟他重逢過了,真把我氣死了,有時我看到心儀的男孩都會假裝看手相好希望對方也握有心印 」大家好奇的拿起Anya的手,給他仔細的瞧那顆紅痣真的像一顆心,真像把愛握在手心裏,其實那顆痣不大,比芝麻大一點沒仔細看是不會發現,Anya太多心了,大家要她平常心誰也不會注意,後來Anya大學甚至留學日本都沒找到那個人,倒是有個人等著他。

語晴:「對了!那個陳明仁有沒有印記」
心蓓:「那還用問,如果有還會讓他追這麼久嗎?」
華姿:「聽說他的小診所除了他,還有兩個醫生每天駐診,日進斗金是青年才俊,
多少人求之不得,別三心兩意,小心夜長夢多,早晚會被搶走的。」
Anya:「其實陳明仁沒有什麼不好,就是少了點浪漫,一天到晚看病沒一天有空,我一直不認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,況且他也知道心印的事,他說我找累了告訴他,他娶我回家,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。」
語晴:「那還用說,心印只是妳的說法也該面對現實了,Anya 我看妳還是別等了,再等妳就要變高齡產婦,況且陳明仁那麼愛妳,要是我早飛撲過去,還讓人等這麼久,妳看我的女兒就要唸小學了。」
心蓓:「如果是我早就嫁了,那還上班受氣,別傻了,等老了,人家也變心了,
搞不好人家的父母急死了。」
Anya:「我媽才急死了,老怪我亂做夢,跟本不會有心印的人來找我,全是自己
想出來的越想越氣,常常為了這件事不理我好幾天。」
心蓓:「我想也是,不可能有心印的人來找妳,說不定來找妳的是個女的,我看
妳該怎麼辦?」
華姿:「那是個老頭怎麼辦?」
心蓓:「是個禿子?是個肥子?是個七先生?」
心蓓馬上做出爆牙樣,惹得全部人捧腹大笑
Anya 一臉屎面後又哈!哈!哈!大笑想想搞不好真是自己一廂情願,嘆了一口氣,這顆痣讓我做夢盼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,說不定最後就像撿石頭一樣越挑越小甚至沒石頭,抬頭想想明仁那一點不好?好像沒有,那自己還在等什麼?

Anaya剛結婚時還在日商上班,隨著兩個孩子小糖、小噹出生後,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不得不留在家裏SOHO,接接日文翻譯的工作,當然家裏還有褓姆一起幫忙,因為明仁的工作有些也需要幫忙,所以也當上醫生娘,Anya開始享受自己生活的這一塊,早上忙完了小孩就躲到工作房,直到餓了才出來覓食,下午陪孩子小憩片刻,開始當正職的媽,陪孩子們看書、寫字、畫畫、唱歌直到孩子唸私校,她的時間又回來了,有一天心蓓公司的日本副總來台,心蓓的兒子小智生病無法抽身,只得拜託Anya幫忙,這個森島健皮膚黝黑像個運動健將,原來以前是打拳擊的,怪不得長得像隻熊,味口超好的愛吃鼎泰豐,每次都能把蒸籠堆得半天高,好像電視冠軍比賽,森島先生為人風趣,不會像以往的日本人一副高高在上,把台灣當殖民地、提款機看待。因為Anya的國文、日文作詣頗高,很得副總賞識,所以兼作心蓓公司的日文顧問。

這一次公司的機器出了大問題台灣機師無法搞定,有勞日本派人來,沒想到日方非常重視,請了總公司大頭出馬,相關的文件如雪片般的飛來,每一個都是專有名詞翻起有點棘手,Anya戰戰競競深怕有點閃失,這個副總級的工程師還是個大帥哥像極了加勢大周未婚,讓公司小妹妹們昏頭轉向,平野原一事事求是毫不馬虎,來公司這幾天馬不停蹄地把問題找出來,火速處理讓人見識到第一把交椅的才幹,平野原一有一雙深情的眼眸,淺淺的小酒窩笑起來很可愛,活潑健談唱歌更是好聽很會變魔術,大夥聚餐時唬得大家目瞪口呆,從那天起Anya總覺得平野不時的凝視她,像似有話要說,而且更怪的是這個平野只要跟她說話就會臉紅,讓她覺得很好笑,其實以女人的直覺平野應胲喜歡上自己,可是有可能嗎? 或許自己感覺錯誤,想想一、自己已婚又有兩個小孩 二、相貌平平難引人注意三、自認服裝言語沒有輕佻,一定是自己想多了,可是如果現在的自己未婚她還真會愛上平野先生,所以Anya開玩笑的跟先生說:「假如我現在還未婚,我一定會跟平野先生談戀愛。」誰知道陳明仁醋勁大發大罵這個日本人,凡以後只要有半點談到平野就歇斯底里,甚至於要老婆辭職,好在平野很快就回日本。

說也奇怪平野自此之後常常有機會往台灣跑,要Anya教他中華文化於公於私Anya好像是他最好的搭擋,把自己所知道的國學盡可能的教這個學生,有時總覺得與平野好像認識很久,有相同喜好、有很好的默契,更是常常心有靈犀一點通,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感覺,大家心知肚明Anya談戀愛了,心蓓、華姿、語晴每個人不斷的警告,Anya也害怕把工作辭掉,卻辭不去想念的心,被這份心念煩得透不過氣,小糖、小噹剛下交通車熱情的親了媽媽一下,吵著肚子餓好久沒為孩子下廚了,只是切個水果就滿是傷口,整天心神不寧,看來想讓自己平靜下來還得花很長的時間,那一天平野冒著大雨跑到她家樓下,求她只求見一面,她怕鬧得全世界人都知道,匆匆套了件風衣出門,隔了三條街隨便找個小咖啡館坐定,當平野把左手攤在她眼前時,Anya傻眼的抬頭看著這個被情折磨的瘋子,那顆心印是那麼清楚的烙印在他手上,他蠻橫地把Anya的右手硬扣在自己的手上,一副理所當然,此時的平野像大孩一樣滿足地笑著,你看這不是心心相印嗎? 那淒慘的笑聲彷彿是打輸仗的孩子無語問天,只有她才能給她最好的答案,這時Anya才發現自己是光著腳跑出門,浸溼的褲管頑固地巴在腳上,開始刺骨的冷侵進心頭,不自覺的開始天旋地轉,靜極下的四目相對更加可怕,Anya只有默默默的哭這不是自己一直盼的嗎?為什麼?為什麼?為什麼在我有家時你才出現,我該怎麼辦?我該怎麼辦?誰能給我答案?那個無助的大孩子正等待她開口,震耳欲聾的手機聲把Anya拉回現實,兩個孩子正餓肚子要趕快買東西回家,Anya:「先讓我回家,我的孩子餓了,我們再約」然後頭也不回遊魂般飄走,留下凝結的空氣化不去的問題。

大雨裏光著腳回家加上一身狼狽,是孩子不認識的母親,小糖看著臉色慘白的母親說:「媽妳怎麼了?好像很不舒服。」當Anya醒來已是半夜了,看完診的陳明仁照顧著她
明仁問:「小糖說妳接了一通電話,忘了穿鞋跑出去,是什麼電話那麼重要?」
Anya愣了一下:「是拿翻譯稿的阿昌,我漏了給另外一份,不好意思所以一急趕緊跑下去忘了穿鞋又淋了雨,頭一暈就昏倒了。」
明仁:「最近在家休養不要再出去工作了,雜誌社的事我來提好了,就別再接翻譯了。」
Anya:「我還想翻譯」
明仁:「隨便妳,妳喜歡就好。」

接連幾天Anya先緩下自己的心才能往後走
顫抖的拿起電話,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
「你好嗎?」
「雅 妳終於給我電話,我等一下開會,等我電話,等我、等我」
這漫長的等待,Anya 心裏不斷演練該說什麼,不下百次的假設,就一個電話聲全弄亂,不聽話的眼淚又上來了,哽咽的無法說清楚,再一次天人交戰,提起放下全在於自己,大口大口的吸氣該來的總是會來,只能再等下午的約定

下午的平野超乎冷靜的出現在眼前
平野:「我仔細想了很多天,我知道我們都不好過,尤其為我打亂了妳的生活,我感到抱歉」Anya不捨的看著平野,那雙深情的大眼佈滿血絲
「我手中的痣是一個傷口,是在中學時弄傷的,我一直不以意,大學、研究所有一大堆的女朋友,每個女孩都不是我的最愛,我享受眾星拱月的虛榮,傷透每一個女孩的心,在一次偶遇一位通靈的師父告訴我,我的前世是一個小城主,愛上大城主的女兒,因為兵荒馬亂大、小城都毀了,大家逃難失去聯絡,臨別時彼此在手心刺下印記以示同心,後來到死都沒見面,那一世我臨死最大的願望是再見到妳,師父說那個願念持續到現在,當我第一次來台灣時剛下飛機就覺得妳特別的親切,當我變魔術看到妳手心的痣,我就知道妳是我要找的人,我喜歡跟妳相處的自在,我真的很愛妳,我甚至希望跟妳在一起,什麼方式都無所謂,只求守著妳。」
這是個浪漫的愛情故事,在自己心底翻滾幾百回,熱情的帥哥也是自己多年的企盼,沒有半點驚心,沒有半點神往,想想真像一個荒謬的音符,弄亂了整個樂章,只能靜心的問自己:「我最想要什麼?」
閉著眼睛想著:「明仁不曾給我澎湃洶湧的愛,一直就是家人的感覺,愛情不就是控制(被需求)給,安穩{被愛}受這兩者罷了!在這場婚姻裏我只是扮演一個被愛的角色,明仁從來就是控制者,我只能乖乖的接受,他從不問是否給得太多,只以為充足的物質就是給了全世界,霸道的認定我、小糖、小噹是他的財產人前炫耀,兒女的好成績是醫生娘必做的功課,卻從來不知我也給得起,我也需要當控制者的角色,我不需要天天香奈兒,我何嘗不知平野被我控制,我迷戀這種飛蛾撲火的給,但是我玩不起,這把火是我點起的,該如何滅?」
Anya:「原一你知道我結婚了,我不會做破壞家的事,雖然我承認我愛你,但是我想到此為止,以後我不會再跟你聯絡,這樣對彼此最好,即使前世情未了,今世也難再續就讓這一切回歸正常吧!」
平野冷冷的笑一句話也不想搭,桌上的咖啡已冷得難以入口,Anya請服務生另外做一杯黑咖啡,那一圈又一圈的咖啡香濃烈著離去的哀傷
平野:「你真的不會再理我了嗎?」
Anya不敢看對方只有低頭默認
平野:「師父說背你出城的奴才還在你身邊,只要他願意放手,一切都有希望。」
Anya:「不管誰,不願意放棄這個家的人是我,你的出現讓我知道,我們彼此沒有背棄對方,上一世的愛這一世你給的也夠多了,握著你的心到老到死無憾!」
就這樣對坐一世紀之久
平野臨走時要求再看看心印,再把他的左手印在Anya的右手上,兩掌相合算是圓滿這份百年情緣。

早上我發現我的手掌心有個痣,怎麼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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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eve eye vi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